。”
海赫烜谦逊道:“朱姑娘客气了,多亏满银及时带我们过来找你,他真的很担心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朱满金点点头,但是转向朱满银的时候仍没有好脸色,“下次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,万一遇不到好心的恩人救你怎么办?”
朱满银老老实实地点头,但仍不放心:“姐,你不会还打算嫁给薛长庆吧?”
提到薛长庆,朱满金面露怒容:“我不会嫁他,但确实有点事情要找他算清楚。”
海赫烜担心对方莽撞行事铸成大错,赶紧劝道:“朱姑娘,你还有大好前程,不应被这种忘恩负义之辈连累。”
朱满金听懂他的意思:“恩人放心,我不是去胡来,怎么说也在店里尽心尽力地干了那么久,总该把这笔账算清楚。”
知道对方不是要去闹出人命,他安心道:“可要我们一起过去帮忙?”
朱满金摇头,吩咐弟弟:“满银,你带恩人们回小屋,记得把行李收好,等我回来咱们就走。”
朱满银一听要走,高兴地跳出大缸:“我这就带他们过去!”
朱满金说完就跳出院子走了,朱满银也和他们一起离开院子,不过来到街巷奇怪起来:“我记得我们之前应该在守那边的院子,怎么跑到这边来了?”
海赫烜解释道:“你中途睡着了,我们就先把你带到这边藏起来。”
“难怪……”朱满银憨厚地笑道,“我睡得很香,姐姐打我的时候,我还以为自己在家呢。”
瓜神有些在意:“你姐姐经常打你?”
朱满银想了想:“也不算经常,我惹她生气的时候就会挨打。”
海赫烜从旁解释:“这是他们姐弟的相处之道,并不是真的感情不好。”
朱满银点头:“之后她都会做好吃的给我,她的手艺可好了,回头有机会也让她做给你们尝尝。”
三人随后来到一间破旧的小屋,朱满银点亮油灯把他们让屋里,自己则翻箱倒柜收拾行李。
海赫烜环视整间屋子,虽然破旧但打扫得十分整洁,然而一间房有一半被床占了,他们进来显得十分局促。
他忍不住问道:“你一个人住在这?”
朱满银摇头:“这是薛长庆给姐姐准备的地方,但是我跟来了,姐姐就让我住这,自己住在店里。我就是看到这个破地方觉得不对劲儿,怀疑那个混蛋根本不是真心喜欢姐姐。”
能开那么大一家酒楼,不可能连间更像样的房子都准备不出来:“薛长庆住在哪?”
“他说自己住店里,但是我们来之后他很少出现,晚上也很少回来,我之前偷偷跟他也总是跟丢。”
朱满银跟人的技术确实不怎么样,只要机警一些就能察觉。不过毕竟是个孩子,能够及时发现薛长庆有问题已经十分不易。
他能看出这对姐弟的感情很好,也都在为彼此操心,然而脾气都是耿直又倔强,所以有时候看上去不那么融洽。
朱满金很快就回到小屋,原本不大的屋子越发拥挤。
一见他俩站在屋里,朱满金数落起弟弟:“你也不知道让恩人坐下喝碗水。”
朱满银争辩道:“这不都要走了,烧水多麻烦。”
“你还顶嘴!”朱满银作势又要举起拳头。
海赫烜赶紧接过话来:“朱姑娘,你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?”
“都好了。”提到这事朱满金面露开心,将手里沉甸甸的包裹放在床上。
朱满银好奇地问:“这是什么?”
“是薛长庆欠我的工钱,我去店里揍了他几拳,拿了这些出来。”朱满金从包裹里掏出几锭银子塞在海赫烜和瓜神手里,“我也没别的谢礼,希望两位恩人能收下。”
“朱姑娘客气了,我们并不需要谢礼。”海赫烜想把银子还回去。
朱满金执意道:“你们就收下吧,这样我心里也舒坦些。而且时候不早了,我们快点儿离开比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