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条细的很,若是项巧儿能够打中,就不会用打草来练手了,她也是要点面子的,她闻言应一声,听纪舒愿的话去打天上的树枝。
纪舒愿听到“咔嚓”一声,仰头打算夸赞她,还未开口,便项巧儿轻嘶一下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打偏了,不过也算是打中了。”
她方才瞄准的是左边那条树枝,打中的是右边这条。
纪舒愿沉默片刻,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,手掌拍拍她的肩膀:“那你待会儿打鸟的时候得稍微瞄偏一些了,说不准还能一石二鸟。”
“真的会吗?”项巧儿把他的话当真了,纪舒愿别开脸不吭声,快步走向前方,追赶上项祝的脚步。
“诶大嫂你别走啊。”项巧儿紧跟上去,非要问明白他方才说出的话,纪舒愿始终不吭声,略过项祝往前走,走到狩猎的地儿才停下步子,转头朝项巧儿伸出手指,示意她噤声。
“嘘,瞧树枝上面有鸟,你快打。”纪舒愿轻声说着,项巧儿也放轻脚步,仰头往树上瞧,果真看到一只鸟歇在树枝上,她放缓呼吸,拉开弹弓,闭上左眼瞄准鸟。
石头“咻”的一声飞出去,擦过鸟的翅膀,撞上树枝掉落在地上,鸟受了惊,匆忙飞走,只落下一片轻飘飘的羽毛。
“咳。”纪舒愿干咳一声,压下唇角的笑,向项巧儿安抚着,“方才就说了,你必须得瞄偏些,才能打中。”
项巧儿确实按照她觉着正的方向打的,她冷哼一声,开始责怪纪舒愿:“大嫂方才并未说仔细,我都询问你了,你非要往前跑,根本不回复我。”
这话纪舒愿回复不了,他只是瞎说的:“罢了罢了,还是多练会儿最重要,别管这歪点子了。”
“你们走这么快做什么?”项祝姗姗来迟,并未听到两人方才的话,纪舒愿朝他摆了摆手,“无事,只是瞧见了一只鸟,想让巧儿打个试试。”
“打到了吗?”项祝这话显然是明知故问了,从两人手中没有鸟也能看出,两人并未打到。
“自然是没有的,哪儿这么容易。”纪舒愿把弓箭递给项祝,伸手捏了捏肩膀,扛着弓箭算是负重前行,肩膀确实痛的很。
让项巧儿在这儿打鸟,纪舒愿跟着项祝一块儿去到狩猎的地儿,等他将野兔野鸡都掏出来后,两人便去了树林深处。
背弓箭背的有些累了,纪舒愿今日并未打算狩猎,而是直接把弓箭递给了项祝,让他去狩猎,他紧紧跟在他身后。
两人走向深处,纪舒愿瞧见一只野鹿,他停下动作,拍拍项祝的肩膀,示意他往那边儿瞧,他压低声音,生怕把野鹿吓跑:“鹿……”
项祝顿时屏住呼吸,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,野鹿正低头吃草,好似并未察觉到他们,他抬起手臂,从后腰的箭筒中拿出一支箭,搭在弓弦上往后拉。
项祝准头可比项巧儿好的多,他这一箭直直刺进野鹿的腿,它叫一声后躺倒在地上,一时之间根本站不起来,纪舒愿跟项祝匆匆跑过去,拿过布袋绑住它的腿,让它动弹不得。
野鹿体格比上回大,这回肯定能卖得贵些,纪舒愿光是想想就笑出声来,但当务之急,还是得先把它带到集上。
只是用布袋肯定不行,稍微一动说不准布袋就会破掉,它直接就摔地上了。
“我们没拿绳索。”纪舒愿向项祝说着,他自然也是知晓的,本没想到今日会狩到野鹿,就带了几个布袋。
项祝望着布袋,沉默片刻后倏地想到,他拿起布袋卷成一团,随后将它的四条腿固定住,留出一截布袋能让人握着。
“待会儿你跟巧儿抬着,我背着野兔野鸡的那个布袋。”项祝安排着,纪舒愿也应了声,两人回到陷阱旁时,项巧儿还在那儿坐着。
她手边放着一只鸟,好似还被东西拴住了腿,纪舒愿凑过去,才瞧见鸟腿上被一根丝带绑着,应当是为了阻止它飞走。
纪舒愿看一眼项巧儿头上,果真是她头上绑头发的丝带:“这是你方才打到的鸟?”
其实是它伤了腿掉下来的,正巧掉在项巧儿怀里,她刚好接住而已,并不是打猎而来的鸟,是捡来的。
“当然。”这样说会让纪舒愿觉着她准头好,项巧儿便如此说了句,眸光落在两人手中的野鹿上,也顾不得手里的鸟了,“哇,大哥大嫂这是你俩方才狩到的吗?”
纪舒愿向她点点头:“如何?”
“我只是不会用狩猎的器具,不然肯定也能狩到野鹿。”她说完,又不由自主地望着那只鹿,她的鸟跟鹿比起来,根本没有可比性。
她默默将鸟收回,还未出声,纪舒愿突然出声:“这鸟也卖不了几文钱,带回家养着吧。”
“真能养吗?”项巧儿从未忘过鸟之类的,她怕爹娘不愿意。
项祝身为男子,在家中讲话还是有所分量的,纪舒愿用肩膀碰碰项祝,询问他:“能养吗?”
“能。”项祝说完这话,项巧儿放心不少,她眼眸一亮,将它捧在掌心示意纪舒愿瞧,凑过去轻声说道,“大嫂我只跟你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