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玄嵇和吴管事在书殿讨论婚礼事宜,左小?鸣把他吃剩的石榴拿出来,仔细剥干净,压成了汁,乱七八糟加了点东西,酿了果酒,不足手掌大小?的两小?瓶。
左小?鸣把这两瓶果酒埋到庭院里的树下,埋好后?也不知对谁说:“给你到地下喝的。”
晌午,这两瓶酒便被挖了出来,出现在玄嵇面前。
长?泽来的时候,和朝云赶在一起了。
俩人眼对眼半天,长?泽问他来干什么。
朝云笑意阴冷:“来看?看?神?后?大人。”
长?泽回来这两天,已经听说了小?狐狸和朝云的事,他特?别稀罕地瞧着活蹦乱跳不缺胳膊腿的朝云,非常不客气道:“你居然没被玄嵇君弄死?”
朝云厚颜无耻道:“左小?鸣和我纯属自?愿行为,玄嵇君能说什么?”
长?泽五官扭曲,嫌弃地去找左小?鸣。
左小?鸣正等着长?泽过来,一见还有?朝云,脸色立马拉下来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朝云一身锦缎蓝袍子,挺阔大气,英姿飒爽,见了左小?鸣,笑意深了几分:“咱俩好歹也有?那一段……”
左小鸣一听他又要提起那件事,上?前去捂住他嘴,双眸隐着羞愤光芒:“闭嘴!”
长?泽见他俩贴在一起,又看?了眼已经立在院子里停住脚步脸色不明的玄嵇,大力咳嗽,肺都要给他咳出来了。
左小?鸣准备松手,手心突然被软物舔了一下,当即跟沾了屎一样,退开两步,在身上?擦拭,脸上的涨红在看到玄嵇后?,霎时褪了个干净。
他悄悄在腿侧蜷着手心,又下意识背到身后?,不敢看?玄嵇。
在玄嵇走进来的脚步声中,长?泽打破这份寒冷如冰窖的气氛:“那个,我先给你把把脉。”
左小?鸣像抓到了救命稻草,往卧室里去:“好。”
左小?鸣有?话想跟长?泽说,但?外面那一龙一凤都跟着进来了,门?神?似地站在床边。
长?泽顿感压力倍增。
朝云目露担心:“小?鸣,你这是生了什么病?”
玄嵇冷眼睨他:“小?鸣?”
朝云露出白牙一笑,不接他话。
左小?鸣扶着额头,觉得?头疼。
长?泽见状,一声“哎呀”:“头疼了?就说你不能太劳累的,要少动少言,还要少听,耳朵累,便会牵连头上?穴位,继而头疼。”
长?泽意有?所指地看?向那两个人。
玄嵇想了想,把长?泽和朝云撵走了,他坐在床边,拍拍左小?鸣的手:“睡吧。”
左小?鸣睡不瞑目。
晚上?,长?泽又来了,他拍着脑门?对吴管事说白天来时忘记带新药过来了。
吴管事把他往里请,说神?君大人不在家里。
长?泽心里一喜,暗道就是趁玄嵇不在家他才过来的。
长?泽摆摆手:“无妨,我只给小?狐狸交待两句就行。”
吴管事在门?口守着,一个灵奴把他叫走,说有?份请柬是要他送还是怎么。
吴管事骂他这点小?事都办不好,又因是神?君大事,他不敢怠慢,在外面跟灵奴仔仔细细叮嘱半天。
左小?鸣正在看?书,床头放了不止一本,有?四五本那么多,见了长?泽,开门?见山道:“长?泽君,我需要蚀骨花。”
长?泽刚把他带来的养心丹放到小?桌上?,听到这话,诧异道:“你要这个做什么?”
左小?鸣对长?泽仙君有?着很大的信任,但?纠结再三,还是没能坦白自?己意图,只央央恳求:“你帮帮我吧,长?泽君。”
左小?鸣又保证了一句:“不是给我自?己用的。”
长?泽琢磨后?,大惊:“你要毒死玄嵇?”
左小?鸣蹙了下眉,好久才摇头:“不是的。”但?也确实和玄嵇脱不了干系。
长?泽不知道左小?鸣究竟要做什么,左小?鸣差点给他跪下,他才答应:“我想想办法,这花儿我那里没有?,得?去现摘。”
左小?鸣感激不尽。
长?泽前脚刚走,院子里又响起靠近的脚步声。
窗户没关,月色斜斜打进来,和烛光混着铺在黑玉地板上?,左小?鸣以为长?泽还有?什么没交代,撑起身子要下床:“还有?……”
透过窗子往外一瞧,竟是朝云。
左小?鸣抿着脸色,鞋都没穿,赤脚下去狠狠关窗,被一只手扳着。
他力气敌不过高他大半个头的朝云,松了手,眼里满是冷意:“你不怕死,也别来害我。”
朝云把窗子彻底打开,一张英俊的脸居然有?点委屈:“我好心来看?你的,你别这么冷冰冰。”
左小?鸣浑身起了鸡皮疙瘩:“你正常些。”
朝云笑嘻嘻起来:“我知道你不愿意做神?后?。”
左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