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呈礼看着她,最终沉声:“可以。”
祝从唯不禁眼弯了弯,清冷面容动人不已,嗓音轻柔:“那我要向您的秘书预约吗?”
男人适时说:“你想让我的秘书知道么。”
被他这么一问,祝从唯没话说了,她本来就怕自己找温呈礼假装男友的事被别人知道。
“谢谢。”
祝从唯又小声问:“副馆长真的这么说了吗?”
……
温呈礼今天与孙副馆长碰见是偶然。
两个小时前。
今晚温呈礼有一场应酬,是与政府部门的领导,所以下午才会回温园很早。
温成集团与政府早在多年前就有合作,最近更是有一个单独的合作项目圆满结束。
应酬地点的餐厅是那边定的。
孙新是殡仪馆的副馆长,同时也是民政部门的领导之一,所以他今晚也正好和同单位的领导们一起聚餐。
温呈礼到餐厅时并未提前告诉任何人,只带了宋秘书。
孙副馆长正好出来接电话,看见他的身影一眼认出,毕竟部门里难见高大颀长的人。
思及下午徐行告诉他的事,他挂了电话便主动打招呼:“温董!”
温呈礼回首,也打了声招呼。
孙新笑着说:“哈哈,我要不是出来接电话,还碰不到温董。正好今天听到底下人讨论,不然我还不知道温董的好事将近。”
温呈礼意外,“好事?”
见状,孙副馆长露出调侃的神色,压低声音:“祝你们新婚快乐啊,温董。”
多余的话也不用说,一句就够。
新婚快乐?
孙新是殡仪馆的领导,想必这个“你们”之中的另一个人是祝从唯无疑。
温呈礼眉心几不可见地一拧,面上不动声色,嗓音清朗:“孙副馆长听谁说的?”
他这样问,而非求证另一个人是谁。
若是祝从唯因为什么事需要用这去挡,他一问,恐怕她那边露馅可能会难做。
孙新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:“下午我见单位小徐,他随口提的,莫非不是真的?”
温呈礼神色淡定,并未直接否认。
他只轻笑说结婚会请孙副馆长,先不要说出去。
孙新摸不准他的态度,像是承认又不像,但温家真有喜事的话,不可能隐瞒住的。
他应声:“这我肯定不会往外说的,一个字也不说。”
自己一个人知道也挺好,他顶头上司说不准还没自己和温呈礼交情好。
待孙新离开后,宋秘书迫不及待问:“老板,您要结婚的事,我这个做秘书的怎么不知道?”
温呈礼瞥他,“难道我做新郎的就知道了?”
“……”
说的也是,宋言忍住笑,嘀咕:“他的样子恐怕知道您和谁结婚呢。”
这事儿居然是从殡仪馆传出去……该不会祝小姐那边传出去的吧?
上次老板说没有法律效力的关系,难道在这几天,他不知道的时候,已经改成了有法律效力的关系?
宋言问:“要不要问问祝小姐?”
温呈礼思忖这件事和祝从唯离不了干系,他抬手,垂眼看向腕表时间。
“晚点。”
这个时间,想必她在医院。
本以为要第二天才会见到,未曾想,会在出门时,与回来的祝从唯迎面相对。
宋言取了伞回来,递给她。
祝从唯愣了下,她以为他是去取文件的,没想到是给自己拿伞,感激道谢。
温呈礼的秘书回来,也不好再说旧话题,她撑开伞,离开他的伞下,越过他进了月洞门后不见身影。
男人信步往前走。
宋言跟在后面,问:“老板,你们谈好了吗?”
温呈礼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。
宋言又问:“那你们还结不结婚?”
老板的八卦当然最好吃,况且事关未来的老板娘,他更要打听清楚。
前方,温呈礼头也不回,淡然地说:“你这么想知道,可以去问她。”
-
回到自己住的院落后,小狗正趴在走廊下面,它也知道爱干净,不在湿地里乱走。
祝从唯弯腰逗它也不专注,一手取出手机解锁,给徐行发了条微信消息,用的输入法语音转文字。
【师兄,你今天和副馆长说什么了。】
徐行很快回复:【你碰到副馆长了吗?】
他发来一条语音:“下午我俩谈话被副馆长看见,我想着你反正也快要结婚了,正好可以断了副馆长给你介绍的心思,以后不用担心了。”
祝从唯又问:【你说了我结婚对象是谁吗?】
徐行:【师妹,你都只告诉我温柔体贴什么的,没说别的,我想说也说不出去啊。】
好像是。
祝从唯